我闻太师不想回朝

弹作琵琶写作琴

我想当个诗人,
妙笔生花。
我想成为画家,
淡浓神会。
我拥有世上最动人的歌喉,
余音绕梁。
如有必要,
也许还有最美丽的脸蛋,
让所有的异性都为我倾倒?
不不不,脸蛋什么的,
太肤浅了,
宁愿是风度,和品德,
让人称颂。
因为据说这些保质期更为持久,
可以让人们记得更久一点,
似乎比美貌更显高贵。
为了什么呢?
因美貌而被夸赞的愉悦,
比因才华而沾沾自喜的虚荣更浅薄?
这是谁衡量的标准?测定的深度?
歌喉也不要了,
没有一种技艺不需要练习,
就像你不能指望背几个药方就成为神医,
捡本剑谱就是绝顶高手,
那是傻子相信的事。
不信,问你白芷长什么形状?
期门在哪个位置?
你一无所知,
就能凭空长出知识?
绘画吧,还是小时候的水平,
你早忘了那运笔时的感觉,
2B4BHB和自动铅笔画起线条的差异,
也早忘了全心全意画一幅画的投入和乐趣。
那就只好写诗了,
可是那爱恨嗔痴的强烈与你太远,
那游子思妇的哀愁早已被前人写尽。
你在世俗中翻滚,
被功利圆滑裹了一身,
要怎样才能剥出你的本心,
掏出那些流淌在骨头血肉里丰实的悲愤?
不行,那太危险了,
无心人大行其道的世界,
真实和善良都是美丽的包装,
饭后的谈资,
连喝茶都必要风雅,
只不敢露出一点痴心,
这必要惹人怀疑,叫人耻笑,甚至唾骂。
那你还能做点什么呢?
安全地活着,
只是看客,
味同嚼蜡。
这不是活着是么?
你怕什么呢?不敢说话?
你,你去哪儿了?
不,我去哪儿了?
平等自由尊严,这都是好话,
如果不搁在你心里,
不,我心里,
我就永远只是欺哄自己的傻瓜。
最宝贵的东西,往往要付出最昂贵的代价。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做你,不,做我自己,
做我想要的,期待的,
比今天更好的自己。
你写,不用管他是不是诗,
有没有人笑话。
你涂,只要是希望的色彩,
是用心的表达。
你唱,音符随便在哪个调上,
是自己的声音,
你——
不,
整容不必提,
至少出门前,
先洗个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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