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太师不想回朝

弹作琵琶写作琴

【薄熏/晗然/谢薄】吸引力 十四

我食言了,本来不打算更的,头疼。

但是脑海里的薄教授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坚持要找回然然不可……

***

李熏然离开江州的那一天,付子遇帮薄靳言安排了烛光晚餐。

“情敌退出,威胁不再,现在正是确定你们俩关系的最好时机。根据我对简瑶的判断,现在只要你进攻,她就算不马上束手就擒也会半推半就,然后就水到渠成。能不能一举拿下,就在今夜!记得哦,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浪漫。”他暧昧地笑着,把一张房卡塞入薄靳言的手中,“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如果要薄靳言对于付子遇以“营造神秘,制造浪漫”为宗旨的全部安排做个评价的话,那无疑是“装模作样”。

尤其是在看到铺满玫瑰花瓣的餐桌和门口侍立的小提琴演奏者时,心中的违和感更是达到了顶点。如果付子遇平时都是这样讨好女孩子的话,那只能说明他个人以及他的追求对象的品味都不值得夸赞。不过他很难相信尹姿琪会对这样的约会氛围大加赞赏,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付子遇在捉弄他。

薄靳言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对好友的态度,得出的结论是:即便付子遇是在捉弄他,也不算是无理取闹。他为自己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却没有得到适当的回应,出于内心的诉求想要找一点平衡感也是合理的,作为好朋友应当予以容忍。

只是不知道简瑶会是什么反应?

简瑶对此并无异议。事实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约会”这个词上,颇为紧张,以至于从衣着到举止都没有发挥出平时的水平。人的异常表现根源于内心的异动,由此可以推测出她对此次约会也是报有着一定期许的。

薄靳言想到付子遇“万无一失”的论调,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他对于情感问题的判断还是相当精准的。

只是,他皱着眉打量着简瑶身上的蓝色晚礼,纵然心里十分矛盾,也还是违心地恭维一下,不管效果如何,至少她的态度是积极值得肯定的。

品味毕竟无法一朝一夕就能够培养出来,何况审美是主观意识,因人而异。

“你朋友已经走了?”他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废话。

“啊?”简瑶愣了一下,“你说熏然啊?他下午就回去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了呀,还问过你要不要一起去送他,你是这么说的——”简瑶清了清嗓子,学着薄靳言的样子板起脸说:“‘没空,我跟他不熟,何况人家通知的是你又不是我’。”说着捂着嘴笑起来。

“是吗?我这么说的?不记得了”薄靳言有点不自然地否认,停顿了一下又忍不住问:“你不会也跟他学了我的话吧?”

“没有啊?”简瑶疑惑地看着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有些领悟了他的意思,“你放心他不会介意的。”

“他问起我了?说什么了?”薄靳言状似无意地问。

“没说什么,”简瑶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就是问了一句怎么没见你来,我跟他说你有事来不了了,就这样。”

“哦。”薄靳言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是满意还是失落。

“怎么想起问他来了?”简瑶笑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薄靳言也很疑惑话题究竟为什么突然会拐到这里来。

“你要是关心人家就直接说出来,老是嘴硬不承认,别人怎么会知道你关心她呢?”简瑶意有所指地说。

“是吗。”薄靳言不置可否地啜了口红酒。

“那当然了,你不知道他可钦佩你了,还跟我说要我留意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然后全部都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肯定会很高兴!”

“是吗?”薄靳言的嘴角不经意地弯起来。

“那还用说,他啊,可是一直喊着要‘偷师’呢!”简瑶看着他骄傲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

“那好,你可以打电话告诉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下这个徒弟。”薄靳言忍不住说笑了一句。

“说好的,不许反悔,我可是当真的。”简瑶板正了脸,眼里却是调侃的神色。

“你随意,我无所谓。”薄靳言耸了耸肩。

窗外突然绽开的烟花吸引了简瑶的注意力,她走到窗前着迷地欣赏着那朵朵转瞬即逝的焰火星花。

薄靳言这才想起原来的计划里他应该在烟花绽放之前向她倾诉心声,以求底定他们的关系。可是,他摇晃着红酒杯,看着简瑶的侧影,此刻他突然对于完成今夜的计划失去了兴致。

眼前的简瑶依旧保持着她的宝贵品质,纯然美好、善解人意、驯良温顺,并有无尽的温柔,她将能够提供给他作为一个好女人最为理想的一切,如果只把肉体的结合当做目标的话。

他很清楚,一直以来他对她的期待是出于理智的需求,他的人生里需要这样一个人,没有比简瑶更合适的了。虽然他缺少了一些关于感性空间的热情,但基于他未曾有过类似的经验,也不认为自己会对某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情绪反应,所以这一点并不能构成障碍。直到此刻,他突然发现心中另有一种渴求的情绪在滋长,无法清晰辨别的混沌感让内心失序,无法理清条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过于轻率,这让向来不习惯质疑自己的薄靳言感到浮躁与混乱,以至于没有心情再去执行一份无味的计划。

第二天付子遇打电话来探听进展的时候大叹他“暴殄天物,错失良机!”

“她的衣服太难看了。”薄靳言冷冷地说。

“重要的是衣服吗?兄弟!你搞搞清楚事情的重点究竟在哪里好么?!衣服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看脱了不就都一样了吗!”付子遇简直对他的任性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当然有关系!衣服好不好看直接关系到我想不想脱掉它的心情。”薄靳言强道,头脑里不期然浮现出一副画面,瞬间把自己惊呆了。

“喂喂?喂喂喂?!薄靳言你说话啊!”付子遇在电话另一端不停地呼叫着,只是声音无法再传入薄靳言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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